【明日战记|辉古|李升X泰来】末
【明日战记|辉古|李升X泰来】末
*李升泰来的CP感溢出屏幕，看完点映就在跟基友狂吼，升泰好好磕
*穷奇刑天我也好爱！
*私设如山，OOC和BUG属于我
1
泰来和李升在一起的事情，从来没明说过，知道的也就郑重生和臭鼬。
也不是特意告诉他们的，不过三十年的兄弟，泰来觉得没什么隐瞒必要，自然也没有双方按头聚在一桌吃饭的必要，就只是在某个擦车的下午——那天郑重生居然没开溜，老老实实一起拧着抹布擦车身，而臭鼬照例人在心不在，哼着不知道什么曲调坐在矮凳上思念末日前的冰啤酒。
开口也不需要契机，前一句是臭鼬砸吧这嘴在那儿回忆啤酒泡沫，然后是郑重生把脏抹布丢到他身上喊他起来干活，再然后，泰来就说了：“我和李升，嗯。”
纵使是个又急又直又爆的脾气，这样的话，这样来说，对他就是最合适的了。
臭鼬还没从啤酒里缓过神，郑重生的手也因失去了抹布而尴尬定在空中，但一秒后，郑重生便提了水桶打算去换水，指节因发力而泛白，他抢先在臭鼬的诧异之前开口：“你想好了就行，也不像是问我们意见，那家伙我是不知道，问我的话，我不赞同。但你自己想好了就好。”
郑重生转身离去，听到后面臭鼬叽叽喳喳八卦怎么开始的有没有睡过什么的，嘈杂里是泰来一句很坚定的：“也不算想好，就是做个伴，这样就挺好的。”
2
泰来也说不清楚他和李升如何开始，一个空战队员，一个少将加天幕之父，好像没有任何理由是应该在一起的。
他们就是在一起了。
泰来不知道末日下是不是连爱情都变得稀缺和寡淡，队里其他人相爱好像也是你侬我侬，他和李升，要抽空才能见面，晚上都回到住处也更像是两个室友，住处也没有什么家的感觉，属于李升的大多是天幕的图纸和概念模型，属于泰来的则更少，几架迷你飞鱼，女儿留给他的音乐盒项链。项链泰来总是随身带着，出任务就挂在机上，李升有阵子对那个项链很着迷，很喜欢一遍遍听里面单一却温柔的音乐。
泰来就给他讲思思，讲小女儿多乖，痛也不哭，还会反过来安慰他别哭。
李升却很喜欢看泰来哭，他说泰来的每一滴眼泪都像第一颗落在地面上的雨，如果潘朵拉吸收了，一定会更巨大。泰来笑他胡说，他严肃地摇头，抓着泰来胸前的衣襟将他的脸拉低到自己面前，狠狠吻上去。
吻得泰来连唇瓣都红了，他还是那个皱眉的严肃表情，却要捂住泰来湿润的双眼。
以至于泰来有时会觉得他精神分裂，一下子要他不可以哭，一下子要他哭出来。
有时泰来双眼肿着，郑重生就问他是不是被欺负了，泰来说没有，但也没勇气说为什么会肿，也没法说明白为什么嗓子也沙哑，为什么走路也比平时慢半拍。
这些不说大家也能明白，幸好臭鼬那个嘴上无德的已经离开部队了，不然那是唯一一个会不顾脸面大声嚷嚷着挑破一切的人。
臭鼬摔摔打打，真踏出军营大门却异常安静。郑重生还是那句话：“三十年的兄弟。”
泰来望着他的背影没出声，眼见臭鼬越来越远，不知为何，耳边反而想起他的一句调笑：“李升那个瘸子真能让你爽到？做人也不要只顾爽，那家伙眼里只有天幕的，哪儿会真喜欢你啊。”
郑重生在一边打圆场：“话糙理不糙，全队都知道李升只爱天幕，他爱你多少？呐，问个很俗的问题，你和天幕都掉水里，他会救谁，你考虑过么？”
彼时他们正在用餐，好笑的是地球几乎被植物潘朵拉占据，可吃的蔬菜却还是极少。泰来叉起一根豆芽在眼前晃，等到他们都说完，才哈哈笑了两声：“我会游泳，不需要他一个坐轮椅的救。而且我会在他说之前顺便把天幕也救上来。”
臭鼬的走和这件事和李升都没关系，泰来只是突然间想到。尽管那小子怕死又废柴，口中还没一句中听的额，可作为兄弟，也是站在他角度为他想过的。
泰来叹了一口气，郑重生也叹了一口气。
那晚回去后他突然问李升，我和天幕都有事，你救哪个？
问完他就后悔了，这是什么港剧恋爱脑，所以在李升回答前他自己又笑了：“当我没问过。”
“我选天幕。”李升没有逃避问题，答案非常肯定。
泰来说不上自己是失望还是难过，或许早在他意料之中。他又笑了笑：“我知。”
3
郑重生说他不太懂，既然有了李升，为什么泰来还总是冲在前面，总是不怕死，总说急着见女儿。
泰来眼神里有些迷茫，他其实很想好好坐下来和兄弟说几句，说说他心里那些如同被挑破的水泡一样的痛点，说说对着李升也难以开口的想法，说说可能矫情到令人难为情的情感。他知道郑重生会愿意听他说，也会给他很合适的建议，他还是没说，他拍拍郑重生的肩膀让他放心：“我很好，李升也很好，我们也很好，这不代表我就不想女儿了，我心里女儿永远还是第一位的。”
郑重生就稍稍放心些。
泰来也没说戳，他和李升之间没问题，他们不会如胶似漆，也不是形同陌路，就只是亲密又疏离，相爱又客气。
比起爱人，更想互相解决需求的生理性伴侣。
比起生理性伴侣，又实在是有感情基础的。
给李升的轮椅调整螺丝时划伤了手，李升难得在严肃之外露出担心的表情，一把将那手指含在口中，为他涂药包扎时居然还会为他吹一吹。
泰来也会绞尽脑汁想要让李升多一点笑容，背着整个B16区在身上，天幕也像是个大玻璃罩，把他自己闷在里面。泰来给他讲听来的笑话，告诉他郑重生当上指挥后很少出去实战结果前几天第一次出去就发现战甲变紧了勒着裤裆，还捡了一颗没有攻击力的正常的小野花，连根种在小碗里面，拿给李升看。
温柔的李升不像李升，细腻的泰来也不像泰来。
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他们是一对儿，谁都不能信。
所以也还是只有郑重生和臭鼬知道，这件事除了他们四个，怕是被天幕遮住的老天都不怎么清楚。
4
上头来人这件事前一天晚上李升就和泰来讨论过几句。
“来的是谭冰，目的一定不简单。”泰来分析着，“还有两艘巨鲸，他们带了什么？”
李升的眉头皱得更深，深到泰来都想用手指抚平，他也真得那么做了，可伸出去得手指被中途攥住，李升看着他的眼睛，盯着他，盯了许久，才松开。他没有回答泰来得问题，而是反问他：“你知道穷奇和刑天么？你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一同战斗么？”
泰来点点头，后又摇头。空战的，不，所有部队上的，没人不知道穷奇和刑天，只是他也真是不知道为何他们永远在一起战斗。
李升告诉他，穷奇和刑天之间有一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联系，一方收到攻击，部位损坏，另一方会比设定好的程式发出更猛烈的进攻。
“就像在为爱人复仇，可他们分明是两个个体，人为制造，却无法解释。也尝试过将他们分开行动，发挥出的力量远没有一同行动大，之能说，在个体能做到的最好，可是他们一起出战，效果倍增。”李升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兴奋，以及凶狠。
泰来相当吃惊，战斗机器人生出感情？这怎么想都不是很可能，要不是他知道李升没有疯，他会骂他一句“痴线”。
李升说完这一段之后沉默良久，突然换了个话题：“泰来，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不然连机器人都能找到你的软肋。”
泰来还处于一个刑天穷奇很有可能是一对的震撼中，没反应过来，就歪着头“嗯”了一声。
李升却弯起嘴角，凑过去亲亲他的鼻尖。
泰来小声嘟囔：“我又不傻，不会相信任何别人，重生和你也不是别人。”
李升没再接话，他就只是继续亲吻他，亲吻的同时，悄悄叹了气。
5
谭冰准时到达，穷奇和刑天也都到了。听到计划的时候泰来就知道天幕可能不会再建下去，他明白军人的职责是服从，可他处于兄弟的安危，也出于对李升的担忧，还是没有忍住将怒火发了出来。
临出发前他想过去上面见见李升，他想告诉李升，他会努力完成任务，天幕可能要结束了，没关系，他还在呀。
但泰来只是看了看那间屋子，那扇窗，他没去，他想，有些话等做到了再说也一样，到时候除了告诉李升他还在，他还能给他讲讲自己亲眼所见的穷奇刑天大战潘朵拉的现场。
李升会喜欢听的吧，应该会的。等到未来空气被净化好了，他就请个假，推李升出去走一走，去女儿曾经看过的地球涂鸦那里。
他还想再打一个和自己的八音盒项链一样的项链，让李升带自己这个，女儿冥冥中会保护着他，自己就带新的那个。
泰来想了好多，计划了好多，这对他而言都反常，他根本不会在行动前思考没用的东西，可他就是一直想，想到他说“出发”的那一刻。
他甚至破天荒在心里念了一句：李升，等我回来。
6
穷奇和刑天果然是一对，穷奇“战死”后刑天爆发出几乎毁天灭地的力量。泰来暗自惊叹，惊的是机器人也有感情，叹的是机器人都有感情。
郑重生说是李升做的，致他们于死地。
泰来不相信，泰来很相信。
“我选天幕。”这是李升亲口对他说过的。
臭鼬都说，谁不知道，李升心里只有天幕。
是啊，谁不知道呢？
泰来看到刑天炸了盼盼他们躲藏的巴士的时候也记起李升说——“泰来，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不然连机器人都能找到你的软肋。”
泰来想笑，李升没说错，连机器人都知道他怕什么。
可是李升，你什么都算到了，你……
泰来没让自己想下去。
就像郑重生和李升对峙时他坐在一旁沉默不语一样。
再说，也没意义，不如不说。
走下去，写自己的结局才对。
泰来笑着，他原定的结局里有李升，现在他要改了。
或者说，是别人的结局里没有他罢了。
7
李升也不必要非死不可，像他这种人才，灾后重建总能出力，还会是很重要的角色。
可李升非死不可，他没想到泰来居然还活着。
他居然还活着。
假如泰来死了，也就死了，李升会怀念他，哦，会非常非常想念他吧。
可是泰来活着，那么李升就要死。
不然他不知道他要怎么面对泰来，他要怎么面对注定会失去泰来的自己的未来。
可是泰来还活着，计划也成功了，空气会变好，世界会变好。
这也不错。
李升笑着扣动扳机。
他死了，泰来活着，真好。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