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自己的粮

【曹陆】如你共我 (1——4)

【曹陆】如你共我

 

*赠 @胖猴子  @A. 不会太长,争取周五写完,如果这两天事情多无法摸鱼,就随缘了………………

*私设如山,OOC属于我

 

 

1

 

早会的时候萧光汉迟到了,他神色匆匆走进来,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跟陆志廉说重案组来了人,要他过去。

 

向来都是廉政公署去警局,甚少反过来,陆志廉已经看到百叶窗帘后面刘保强端着纸杯朝他招手,他便让程德明继续主持会议,自己走出去。

 

“你们廉署的咖啡果然有好喝一点点。”刘保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迎着陆志廉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可能是咖啡太烫,他只小小抿了一口,就放在一旁的饮水机上了,“别紧张,呐,常规手续配合配合,小场面。”

 

刘保强越是故作轻松,陆志廉就越清楚这恐怕是个麻烦事。果然,洽谈室中署长一脸严肃。

 

作为警方的负责人,刘保强首先开口:“我今天过来是两件事,第一件是曹元元放出消息,用五亿买陆sir的人头。”他说完后就看着陆志廉,陆志廉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情绪变化,他只是稍微歪了歪头,然后笑道:“我记得特首才八亿。”

 

刘保强把身子向前探出,一改不正经的模样:“你还真当小场面啊,五亿啊陆sir,你也清楚,大毒枭地藏和余顺天也不过一两个亿,就惹了多少事,两天前两个人都死掉,尸体还在太平间冻着呢,你这是五亿。五亿!”

 

陆志廉叹了口气:“那我也没办法,你来找我,不如去找曹元元让他收手。只不过我觉得,这不是他的玩法。”

 

一直没有发话的署长这时清了清嗓子,声音很严肃:“这就是刘sir来的第二件事。”

 

刘保强接着署长的话说下去:“地藏和余顺天火拼的那天,曹元元被人用牙刷插【皮卡丘】进腹部,送医的时候赶上交火,有人趁乱把他劫走了。”

 

这回陆志廉总算不再是没表情,他的眉心逐渐拧紧,眼神也愈发凝重:“一点线索都没有?”

 

刘保强摊摊手:“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三天前要杀你的消息刚传出,过了一天他就受伤被劫走。你之所以还没事是因为五亿不是小数目,所有蠢【皮卡丘】蠢【皮卡丘】欲【皮卡丘】动的人都尚在观望,而一旦他们反应过来决定行动,就算是警方也难保你。”

 

见陆志廉还不说话,署长出主意:“我们还是低调行事,ICAC有最高级别的安全屋,我可以为你开启,只是还希望重案组和情报科加紧【皮卡丘】抓他回来,时间拖得越长,越危险。”

 

刘保强点头:“那是自然,但问题在于曹元元昔日的狐朋狗友死的死散的散,还留在监狱那几个也什么信息都不知道,现在还不能去大【皮卡丘】陆问他爸,上头的意思是不宜张扬,不过我去找了他【皮卡丘】妈,他【皮卡丘】妈一听说儿子被抓,休克啊,到现在还没醒,在羁留病房躺着……”

 

陆志廉挥手打断刘保强的滔滔不绝,转头面向署长:“我不去安全屋。如果曹元元没出来,那我很危险,但是他现在出来了,若真的花了五亿要我的命,他一定会来找我。”

 

刘保强从他这句话中抓住了关键信息,赶快问道:“你是说,他出五亿要你的命,和他跑掉是两件事?”

 

陆志廉纠正道:“你刚刚说他是被人劫走的。”

 

刘保强反问:“劫走不代表不是他安排的。”

 

陆志廉不置可否:“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在里面花五亿买我的命,他会要求看直播,如果人亲自出来,他会自己动手,既然已经花了五亿,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出来?”

 

刘保强说:“也许他真的恨你入骨。”

 

署长也建议陆志廉不要冒险。

 

但是陆志廉坚持一切如常,他相信自己对曹元元的判断,那是个虽然罪【皮卡丘】大【皮卡丘】恶【皮卡丘】极可从骨子里来说还并非复杂的一个人,即便他们只有短短三个月的相处,曹元元却已经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认识,或者换个说法,陆志廉认为曹元元的本性是至情至性的偏激者,

 

至情至性,虽然偏激,却依然,至情至性。

 

 

 

 

 

2

 

陆志廉原本以为还会多等些时日,至少也要曹元元康复了再说。

 

他反而没有太担心五亿买命的事情,他心里如明镜般清楚,在这座城市,无论是背景还是工作,他都无关紧要,廉政公署没有他也有无数别人,而要五亿买这样一个宛如蝼蚁的命,却反而不好办,刀口舔血的人都多疑,每一个都会思考,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而要圈的到底是谁?

 

因为都不想成为被套中的猎物,所以谁都不会贸然下手。

 

陆志廉安安全全度过三天,照常上班,照常下班,期间还跟程德明吃过一次晚饭,甚至这天还跟刘保强约了喝啤酒。

 

刘保强也很够朋友,不仅安排了人随时盯着保护,他自己成了二十四孝兄弟,就差兼职司机了。

 

喝酒的中途刘保强到一旁接了个电话,陆志廉不经意瞥见一个带着帽子口罩的身影,在角落一晃而过,脚步还有些虚浮。陆志廉刚有些留心,刘保强已经回来,他的表情非常精彩,精彩到在酒吧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显得比那些灯更五颜六色。

 

陆志廉想,这应该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吧。

 

果然,刘保强把电话装进口袋,狠狠【皮卡丘】干了一整杯酒,打了个嗝儿,才似笑非笑地说:“你这身价长得也是快。”

 

陆志廉张大眼睛不明所以,刘保强只好重复了一下电话内容:“最新的消息,有人出六个亿保你的命。”

 

刘保强很期待看到陆志廉惊讶的模样,但陆志廉仿佛只是稍稍讶异了一秒,转瞬就做恍然状。他于是有些失望,再多要了一杯啤酒,打趣说:“从现在24小时我都不走,管你是上厕所大小【皮卡丘】便还是洗澡捡肥皂,你说我把你保护好了,这六个亿我找谁要?还有啊,这个钱要不要交税……”

 

两个人看似嘻嘻哈哈,谁也不把话题引到严肃的气氛中去,但是刘保强也好,陆志廉也好,都心知肚明,这件事的确是更加复杂化了。

 

那些不敢动手杀陆志廉的,现在为了这六个亿,却真的敢做些什么了。假装从危险中救了他这种事可能会成为今后的主要日常。

 

这样一转移话题,陆志廉倒忘了刚刚那个人。

 

就在当晚,陆志廉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睁眼的时候看了表,三【皮卡丘】点二十四分,电话那边一声轻笑,陆志廉警觉起来:“曹元元。”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这下子陆志廉再也睡不着,拨回去一直说关机,等到五点二十一分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这一次他接起来没有出声。

 

台灯微弱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墙壁上,陆志廉突然觉得很紧张,明明是在自己家中的床【皮卡丘】上,他却好像被毒蛇盯住的兔子。这一次电话那边同样安静,他甚至怀疑并不是同一个人——也就是曹元元——打来的,他几乎要问出你到底是谁的时候,电话又挂断了。

 

从接起到挂断不过几分钟,天已经蒙蒙亮了,陆志廉起床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才喝了一口,电话第三次响起。

 

“快跑、”是曹元元。然后就挂断了。

 

陆志廉犹豫了一秒,抓起外套开门就走,电梯已经在朝上面来了,估计楼梯也会有人爬,他只好向上,打算到了天台再找出路。

 

结果天台上早有人埋伏,陆志廉纵使能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还带了枪,虽然没开,但终归起到威胁作用。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会动了,却依然被敲在后脑上,就在倒下的瞬间,他认出昨晚酒吧看到的那个身影,摘下帽子捋了捋刘海,果然是曹元元。

 

他张了张嘴,想笑一下,可只是扯了扯嘴角。于是意识里最后的画面就是曹元元站在他面前,他看见曹元元穿了一双皮鞋。

 

曹元元说:“下手太狠,他要是傻了,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3

 

陆志廉做了个梦。

 

梦里他在海边,身后是高耸的山峰,面前就是大海,他走在沙子上,每一步都那样真实,细小的沙粒进了鞋子,硌得脚心发痒。

 

前边有一处礁石,有个人背对着他坐在上面。陆志廉走近,那是曹元元。他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梦到曹元元,是的,他知道这应该是个梦,陆志廉很少做梦,所以他不该梦到曹元元。

 

曹元元在他过来后就站起来,和陆志廉记忆里的他都不同,梦里的曹元元没有什么颜色,身上时乳白宽松的衬衫和一条白裤子,他赤着脚,脚趾陷入沙子中。

 

海风很大,吹过来的时候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风吹进曹元元的衣服,那白色就像是风筝,很飘逸,有时候又鼓鼓的,显得曹元元好瘦。

 

相比较风,海浪反而没了声响。陆志廉和他并排站着,看着并不平静却安静的海面,什么也没有说。

 

曹元元的手插在兜里,陆志廉觉得他应该攥着什么东西,是什么呢?他不知道,因为他醒了。

 

目之所及是黑黝黝的四面墙,他第一个感觉是冷,冷之后是疼。身上盖着破旧的露着棉絮的被子,曹元元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穿着一件……陆志廉没有看错,他外面穿着的是棉衣。

 

陆志廉扶着疼到发闷的后脑坐起来,惊动了曹元元,曹元元比划一个“嘘”,眼神看了看门口。

 

陆志廉微微点头,曹元元起身去角落的沙发那里拿起另一件棉衣,走过来递给陆志廉,但他还不好好递,等到陆志廉伸手要拿到的时候,故意松开,让衣服掉在地上。

 

陆志廉没跟他计较,捡起来披上,他已经注意到曹元元行动不方便,有些弯着腰,大概是伤口还很痛。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曹元元扮演着什么角色?他在分析的时候没有忘记这一点,可能全世界都先入为主,这是一个局,是曹元元针对他陆志廉设的局,但是陆志廉依然理智思考,如果是真的,现在就不会是两个带着伤的人被困于同一间小屋子。

 

是的,困于这里。依曹元元的性格,但凡他有决定权,他都一定张牙舞爪显示自己的权威,而不会落魄到穿着这么一件寒酸的灰扑扑的棉衣。

 

除非是想像在安全屋那里一样再打上一架彻底分出胜负。他不得不承认曹元元有时候挺幼稚,但幼稚不是弱智,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

 

那么就跟他最初的设想一样,是真的“劫走”,不是安排设计了这整件事。

 

再加上,他看到曹元元的皮鞋时,前端内【皮卡丘】侧清晰刻着两个字:合作。

 

陆志廉盯着曹元元的眼睛,曹元元也直视着他。

 

他们都不会读心术,也还没有默契到眼神能说明问题,没办法,陆志廉只好在只有曹元元能看清的角度用唇语无声道:“摩斯密码?”

 

曹元元意料之中地摇头。陆志廉也没指望他会,现教也不现实,只好再次观察,摄像头的收音肯定不会太好,那么窃听器会在哪儿呢?

 

就这么一张床,一张沙发,一把椅子,一个简陋的小桌子,桌子上还有纱布药水。陆志廉站起来开始走动,曹元元就躺回床上,被子里还有被他睡暖的温度,曹元元翻个身朝里,突然就开了口,瓮声瓮气地说:“你没想过还能再见到我吧?陆sir。”他刻意加重了最后的称呼,咬着牙念出来。

 

陆志廉头还很昏,用【皮卡丘】力眨了眨眼保持看东西能够持续清晰,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的确没想过,但如实说,可能会把曹元元气死。现阶段不能内讧,他只好不说话了。

 

沉默就表示认可。曹元元干脆把被子一掀,朝着摄像机丢枕头:“饿了!”

 

亏他中气十足,陆志廉瞥见他腹部的衣服上有干掉的血迹,脸上也是灰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他自己也被捅过,他知道那种感觉,便问道:“你怎么样?”

 

曹元元咧着嘴巴,笑到狰狞,他缓缓拉起上衣,揭开纱布,那下面是比笑容更加狰狞的伤口,没有好好缝针,起码不是医生的手艺,混乱【皮卡丘】交错的黑线,没有对齐的皮肤绷紧红肿,可怕极了。

 

陆志廉更加确信他就是被困在此处的,所以才会收到这样的待遇。从密密麻麻但并非每一个眼都连接着线的针【皮卡丘】孔看,似乎还遭遇过别的。

 

曹元元还在笑,眼白上也布满了血丝,他的手指划过自己的伤痕,陆志廉就切身感觉到同样的痛苦。曹元元说:“最初是找了个医生,然后他们把这里硬生生扒【皮卡丘】开,那些线被用东西挑【皮卡丘】起,直到断开。”

 

陆志廉的呼吸凝滞了一下。

 

曹元元接着说:“但我不觉得疼,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因为比起你出卖我这件事,这点痛什么都不是。”说这话他还用手指弯曲张【皮卡丘】开比划了一下,仿佛真的什么都不是。

 

陆志廉从那堆药水里找出酒精,二话不说蹲在曹元元面前,拧开瓶盖就浇了下去。

 

曹元元在过程中出了一身冷汗,依然没有叫痛,他甚至在结束时还强撑着笑起来:“什么都不算。”

 

门应声而开,有个戴着面具的扔进来两个饭盒,大概是外面买回来的,还有两瓶水。曹元元嫌恶地看了一眼,躺回去了。

 

陆志廉拿起自己那份吃了两口,还是端起另一份走到曹元元床前:“你要吃东西。”

 

曹元元眼睛都没睁。

 

陆志廉重复道:“你必须吃东西。”

 

曹元元睁开眼睛:“那我都要吃掉。”

 

陆志廉二话没说,看了看自己已经动过的饭菜,点头:“可以。”

 

曹元元这才慢吞吞下了床,大口吃起来,吃过后还连着喝光了两瓶水,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陆志廉,目光里有一点挑衅,只是陆志廉并没有理会,用垫子和堆在床脚的一堆破布,在沙发那儿给自己弄了个保暖的地方。

 

曹元元在想些什么陆志廉不知道,不过他努力不跟他起冲突,只有这样才能更早获取到更多信息。

 

 

 

4

 

连着两天,基本上每天三次放出来上厕所,保证一天三顿饭每次给两瓶水,陆志廉只见到了两个人,并且凭借上厕所的路程观察了一下房间外面,依旧是冷,看来是个冷库。

 

冷库是很难定位的地方,还隔音,的确是囚人的好选择。

 

陆志廉决定不能再等了,要主动跟曹元元沟通。

 

还没等他开口,他们俩被蒙着眼睛带出去,这回走了大概八分钟,终于暖和过来,看样子出了冷库,至少离开低温地带。

 

乍一下被扯掉黑布,眼睛受不了白炽灯管的照射,陆志廉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看不清对面的人,不过看清了也没用,每一位都带着面具。一共八个人,为首的是个鬼娃恰吉。

 

曹元元已经经历过这种会面,表现就很如常,扭扭脖子揉揉眼睛,直接问:“怎么?”

 

那个人掏出枪对准他:“你到底玩什么花样?先出五个亿要他的命,再出六个亿保他的命,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曹元元吹了一下前额,这次入狱他剃了寸头,这几个月新长出来的刘海没有以前的长,嘴巴呼出的气也只能吹动几分。

 

恰吉又把枪对准陆志廉:“我已经查过了,他除了是个廉署的,什么都不是,就算是真的杀了,也没什么。”

 

曹元元挑【皮卡丘】起一边嘴角朝他喊:“你杀啊!杀了他你一分也拿不到,留着他,起码你能拿到六亿。”

 

恰吉给枪上了膛,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分钱都没有。”

 

曹元元点点头之后摇摇头:“那你试试,我还有个基【皮卡丘】金没有启动,如果他死了,会有两亿悬赏凶手。两亿的确比不过五亿和六亿,不过这个数目比较正常,你马上会下去陪他。”

 

恰吉气的踹翻了面前的桌子,终于把枪收回去,坐下来,开始谈:“你让我去找的人,我没有找到,但是你没说错,东西都在,等我出了手,的确卖出那么多钱,才能放你。”

 

陆志廉完全不知道他们都在说什么,他只好默不作声,就算枪口对准自己,也丝毫没有慌张。但是从内容来看,对方只是要钱。

 

曹元元鼓着腮也不出声,他一思考就喜欢用舌【皮卡丘】头在口腔里四处顶,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人还要继续找,无论你原来的老板出多少钱,我都双倍加价,但是你要记住,我活着,他活着,你才有钱拿。”

 

陆志廉听懂了,这帮人是被派来绑曹元元的,结果被曹元元用钱收买了,估计把他绑来也是曹元元的主意,可他还没明白为什么。

 

恰吉也不明白为什么,替陆志廉问出口:“你当初坚持要他来,我还以为有什么特别,不过如此,到底为什么?我劝你别耍花样,不然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

 

曹元元就扭头看着陆志廉,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走过去,抓着他下巴就吻了下去。

 

这一幕在场的都看呆了,陆志廉几十年自我认知的钢铁直男,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关系不算融洽的男人给亲了,也呆若木鸡,居然没反应过来,任由他把舌【皮卡丘】头也伸进来卷了一圈,都要窒【皮卡丘】息了,才终于被放开。

 

说讨厌恶心也没有,但实在是奇怪极了。陆志廉在动手的边缘,却想起他鞋上的“合作”两个字,难道合作的就是这件事?

 

曹元元舔【皮卡丘】了舔嘴,一脸满足:“我被判刑二十五年,好不容易出来透透风,自然是要找点乐子。”

 

恰吉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不是恨他?不对你又要保他……”

 

曹元元的手搭上陆志廉的肩膀,感觉到陆志廉浑身僵硬,他就那样倚靠着陆志廉而立,下巴支在他肩膀上,挑着眉毛说:“我是恨他,他出卖我,出卖我的人都不【皮卡丘】得【皮卡丘】好【皮卡丘】死,不过我也喜欢他,喜欢的东西总要玩够了才行。”

 

恰吉一副了然的样子:“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跟传闻中一样变【皮卡丘】态。不过元少,我从没听说过你喜欢这一类……”

 

曹元元贴的陆志廉更近了:“我就喜欢黑皮正直的男人,这样的才够辣。”

 

这一关大概算是过了,他们俩被带回房间。陆志廉一张臭脸都快掉在地上了,曹元元吹着口哨给自己换药,刚刚的亲【皮卡丘】密又消失不见。

 

大概是老大来了,伙食上也好了些,居然还有一碗牛肉丸。不约而同想起赤澳,他们这才看了看对方,曹元元吞掉一颗:“外面的东西的确好吃,可其实赤澳的也不太差。沈国强抓这些很有一手。”

 

陆志廉直奔主题:“你为什么这么做?”

 

曹元元对他挤挤眼睛:“我说过了。”

 

陆志廉就闭上嘴不出声了。

 

到了晚上关上灯,陆志廉才刚刚睡着,曹元元就摸到他的沙发上,陆志廉一把掐住他的胳膊,反被曹元元用腿压住腹部,陆志廉只要发狠,伸手去抓他的伤口。

 

纵然疼得不行,曹元元也没放开,他把脸凑近了陆志廉:“你到底要不要谈。”

 

陆志廉松开手,安分下来。

 

曹元元一颗颗接他的扣子。黑【皮卡丘】暗里他们只能看清对方的表情,听到对方的心跳,监【皮卡丘】视的人无论如何看画面,也只会看到叠在一起的身【皮卡丘】体。曹元元趴在他身上,上【皮卡丘】下【皮卡丘】其【皮卡丘】手也没忘了在他耳边低声说明。

 

摸索的声音大过说话,果然是安全的。

 

买凶的不是他,要五个亿买陆志廉的命,他想也没想过,莫名其妙被人捅伤,莫名其妙被劫走,他醒过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虚张声势,再出六个亿保陆志廉,并且为了表示自己确实有钱,他还透露了一点信息收买对方,现在的冷库也是临时换的,把陆志廉抓过来也是他想的主意。

 

“什么人善于倒卖信息,恨不得你我都死?”曹元元咬着陆志廉的耳【皮卡丘】垂问。

 

陆志廉身【皮卡丘】体很抗拒,理智很清【皮卡丘】醒,情绪很诡异,都硬成一块石板了,没忘记回答:“黄文彬。”

 

可是陆志廉还有很多问题不明白,比如黄文彬已经被假释出来,为什么还要搞这么多事?比如特意开出六个亿的价码难道只是为了欺骗对方?再比如为什么一定要用今天他所说的那种关系掩盖这一切行为,现在还要假装这种事来蒙混着交流?

 

陆志廉什么都没问,他被温柔的吻住,曹元元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好像咬了一口慕斯蛋糕。他伸手推着,怀疑自己的脑子之前怕不是磕傻了,不然怎么可能真的配合,无论情形多么危急,都要坚决拒绝这种行为的。

 

可他被吻住的时候,眼前开始闪过很多画面,在赤澳遇到的那个狂妄自大的曹元元,一点点放下自己的身段,对他由衷相信,把所有不为人知的过往都肯向他倾诉,甚至也在不知不觉中,把一向沉默寡言的他也带出了情感,聊起自己的事。

 

陆志廉就像溺水后浮出水面,突然一把推开曹元元,整个人滚下沙发,站到了一米之外。

 

他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在黑暗中他看到曹元元的脸上有种失意,陆志廉摇摇头:“够了。”

 

曹元元拍着自己的大【皮卡丘】腿笑出眼泪,在这没有光的地方,那眼泪看上去居然好像闪着光。

 

曹元元说:“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回到自己的床【皮卡丘】上,躺下来,陆志廉也回到沙发上,躺下来。

 

其实眼睛适应了黑暗,就能看出大概轮廓,陆志廉模糊感觉曹元元是蜷着身【皮卡丘】子的,他刚刚那一下捏得很用【皮卡丘】力,伤口本来长得就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又迸开了。;陆志廉自己也是蜷着身【皮卡丘】子的,曹元元身上有一种味道,好像冬天的风,带着凛冽感,明明闻不到什么,却能感觉到的味道,现在这味道萦绕在他周围,挥之不去,他连呼吸都很小心,不愿继续感受。

 

静谧中曹元元的声音响起:“我对你,向来都是真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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