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自己的粮

【赵祁】归去来兮——归来篇(完)

想试试这种感觉,但可能比较无趣甚至晦涩,希望自己能把这个故事讲好,但没试过这个风格,不知道效果如何。






【赵祁】归去来兮——归来篇







阳光透过指缝洒下来,刺的他眯起了眼睛,整个人被一大片玉米包围,分不清东南西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只觉得好累,想索性就这么躺下睡一觉,这样想着,就干脆真的躺下了,风吹过叶子有沙沙的声音,他便在这摇曳的光影里睡着了。

睁开眼时有火光,鼻子闻到香气。

暗自奇怪怎么睡得那么熟,熟到有人在身边弄出一片开阔的平地来都不知道。

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扭扭僵硬的脖子。

一个男孩儿自火堆旁走过来,拿起一只烤熟的玉米,吹了吹,递给他。

微焦的玉米粒随着牙齿的啃食从杆上剥落下来,又在口腔中经过挤圌压而迸发出清甜的味道,他便大口咀嚼起来,直到连着吃了三根才拍拍肚子停下来。

这期间小男孩儿一直坐在一旁,不断的往火里丢着柴火,那火可真旺啊,明明坐的不近,但还是有灼烧感扫过面目,没一会儿,眼珠子也热圌辣圌辣的了。

他又闭上了眼睛,这时一双小手抚上了他的脸,替他抹去了两行湿圌润。他就这么嚎啕大哭起来,跪倒在那个小小的身圌体面前,抱住那具不知所措的身圌体,哭得不能自已。

“我想起来了,”他抽圌了抽鼻子,直了直身圌体,双手抓在小男孩儿的肩膀,“我们得走,快走。”

话音刚落,天边突然吹来一阵飓风,旋转着的巨大风柱沿途摧毁了玉米田,直奔着他们就过来了,可不管跑向哪个方向,风都在后面紧紧跟着。

就这么被卷了起来,风像是一条怒气冲天的黑色巨龙在耳边咆哮,他看见男孩儿害怕的小圌脸煞白,就大声吼起来:“不要怕,抓紧我的手,别怕!”

男孩儿就点点头,手上又用了些力气,两个人在飓风的中圌央打着转,头晕眼花,五圌脏圌六圌腑都要被甩出去了,可还是紧紧圌抓着彼此。

他咬着牙,又试了试,终于将男孩儿揪到自己怀里,然后用手臂把他圈住,像是绑了起来一般。“你听着,”虽然距离很近,可风声太大,要想交流还是必须用喊得,“抱紧我,别松手,绝对不能松手,知道么?”男孩儿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两只细小的胳膊也环住他的身圌体,死死抓着他背后的衣服。

风渐渐小了下去,忽然失去力量,两个人从高空坠下,他还是没有撒手,抱着小男孩儿在半空转了个圈,然后努力着把他举了起来,形成了一种他躺着而小男孩被举高的姿圌势,以

减少冲击力。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他这样说着,面带微笑,“如果你活下去,记得一路向北走,不可以停下,懂么?”

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却没有真的死亡,一阵天旋地转,两个人平稳的站在一个操场中间,四周有喧闹的孩子们在锻炼,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因为他们的出现而表现出异样。

他稳了一下重心,拉着男孩儿的手四下看了看,像是在找圌人,眼神巡视了一圈后,终于将目光锁定在操场角落里一个靠着大树读书的少年身上。他们就走过去,走到少年身边,少年似乎太过忘我,根本没有感觉到身边多了两个人。

他用食指竖在唇边,对着男孩儿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就专注的看着少年。少年面目清秀,眉眼间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许是读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笑容像绽开了花,若是仔细去瞧,少年其实和男孩儿长得很像,他看看少年,又看看男孩儿,又看看少年,就这样看了许久,看到男孩儿忍不住打起了哈欠,而少年终于合上了书。

可能是发现有人在盯着自己,少年虽然疑惑,却更多还是害羞,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向上弯起,眼睛也像两弯倒挂的月牙儿,脸颊处还有一丝红晕。

他的双眼又潮圌湿圌了,假装咳嗽侧了侧头,稍微冷静了一下,然后要过少年手里的书,果不其然,书名正是《天局》。少年正半蹲着身圌体和男孩儿互做鬼脸,并慢慢开始皱眉,仔细端详起男孩儿的脸来。

他趁着他们不注意,背转了身圌体,拿出打火机对着书就点了起来。这火突然变大,随着少年尖圌叫着扑过来,火势蔓延至整个操场,将他们团团围住。

手中的书早已经在烈焰下灼成了黑灰,带着点点红光在热空气里飞舞,好像一只只蝴蝶。

他被熏得真的咳起来,少年还很生气的在大声说着什么,男孩儿则在一边哇哇的哭,他看见他们的脸都模糊起来,就一手抓着一个蹲了下去,他用圌力的抓着少年的脖子克制他的反圌抗,生生把他按低了头,然后脱圌下外衣罩住了他们。

“别动,别说话,”他的发圌丝已经焦了,裸圌露在外的手臂也被热浪撩出了一溜溜一排排的水泡,“你们忍一忍,如果,如果我不行了,你们就一路向着北,不要回头,记着,北边,别回头。”

少年不再反圌抗,男孩儿也停止了哭泣,他们拉着手,头上罩着衣服还压着一个人,身边是高热,感觉自己就像蒸笼里的包子,马上就可以出锅了。

火焰爬上了他的后背,除了彻骨的难以忍受的疼痛,还有皮肉烧焦的味道,他痛的大声嘶吼,额上青筋暴起,却还是护着身下的两个人。

他看着自己的肉在火花里成为焦炭,终于眼前一黑,再也没了直觉。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在一片树林里了,不远处有袅袅炊烟,他动了动身圌体,还好,感觉之前受过的伤都消失了,可那份疼痛却印象太深,导致他依然呲牙咧嘴的才能坐起来。

男孩儿在他旁边蜷缩着身圌体睡得正香,少年正坐在旁边抬着头望着天空,见他醒来,少年便不再看天,而是冷着一张脸看他。

“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能信我,”他搓搓手,把搭在自己身上的外衣给男孩儿盖上,又说道,“歇一会儿,我们还得走。”

少年摇摇头,又点点头,叹了一口气,然后告诉他:“我信你。”

这句话说完的瞬间,男孩儿的身圌体变成了一缕青烟,飘飘荡荡着在他身上绕了一圈,然后钻入了少年的心口处。少年像是受了电击,整个人直圌挺圌挺的打了几个寒颤,就不动了。

他还没来得及查看少年的情况,远处突然传来了枪声。

是的,他太熟悉了,枪声。

再看了看这片林子,哦,孤鹰岭。

他也顾不上少年才刚刚缓过来,穿了外套抓了他的手就奔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

路上有那么多的障碍,尖锐的树枝,绊脚的石头,他跑的大汗淋漓,少年也跟着大汗淋漓。青年是一瘸一拐着出现的,右边的大圌腿处有个枪伤,还在汩圌汩的冒着血,手中黑圌洞圌洞的枪口也正对着他们,脸上充满着戒备。他高举着双手,不露声色的调整了位置挡在少年圌前面:“他们会追过来,我帮你包扎伤口,然后带你逃出去。”

青年紧皱着眉头不肯回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身后的少年,有些许愣神。虽然容貌长开了,骨架子也长了起来,但那张脸和少年并没有太大区别,清秀仍在,英俊仍在,但没了那份温和,更多的是紧张和不知为何而来的酸楚。

不知为何而来么?他当然知道,只是他没有时间了。

左手仍旧高举着,右手放平掌心朝上对着青年做了个过来的动作:“你的伤必须马上处理,不然失血过多可就真的没法走了。”

远远的地方有人在跑来跑去喊着“别叫他跑了”,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枪。

他指挥着少年搀扶着青年慢慢坐下,然后用圌力撕圌开裤腿,掏出打火机点着了,在一把小刀上烤着。然后扯下自己的T恤下摆,问青年要了他身上的烟,将烟叶悉数放在嘴里嚼烂,吐在了手心里。

被烧红的刀刃沿着创口剜下去,一个利落的上挑,一颗弹头就掉了出来,然后把烟叶涂在伤口上,又用衣服包扎好。

整个过程不过十来分钟,少年有些害怕蒙住了自己的双眼,而青年全程都没有哼一声,尽管他的身圌体都被冷汗浸透了,一张脸也白的吓人。

“还好没有射圌到骨头里,”他松了口气,转过身把后背亮出来,“我背你,我们走。”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少年有些焦急,可他只是耐心等着,直到青年把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整个人靠过来,他悄悄的露圌出一个无声的微笑。

不知何时出现的毒贩冲了过来,他脚下一个不稳,拉着少年一起就从山路上滚了下去,一直地滚到了水边,三人一起掉进了河。

湍流的河水裹圌着他们向下游过去,他不记得孤鹰岭有这样急的水域,但此时也只能一手扯着一个,防止被水冲散了。

少年不会凫水,喝了几大口,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青年倒是会游泳,知道不能全部都压在他身上,自己试着伸手比划几下,只是腿使不上力气,所以还是只能靠他。

他连拉带抱的带着他们俩躲着一些明里暗里的石头,自己被撞了几下几乎撞散了骨头,也努力着没有放开手。

可突然听到的巨大轰鸣声让他傻了眼,除了大喊大叫着“抓紧,抓紧了”再没其他法子。

瀑布将他们重重钉进水底,在一片幽暗的蓝黑色水光里,他依旧保持着一手抓着一个的姿圌势,只是似乎出现了幻觉,不然为什么会有人在他耳边轻叹“你这个傻圌瓜”,他还想起他们曾吵架,为了别人的事情喋喋不休吵个不停。

他在水中晃晃头,可实实在在地眼前就是一片片羽毛般的画面,被他摇出的小气泡冲的支离破碎的。

能看见的是无数的争吵,能听见的是一次又一次重复的枪声。他捂着耳朵拼命扭圌动着,想要甩开那些。

旁边的青年用圌力将少年的身圌体向上推了一下,然后游到他身边,两手扶住他的头就嘴对嘴过了一口气。他就清圌醒了过来,也正是此刻,少年的身影化成了一串泡沫,融进了青年的身圌体里。

所有的水都不见了。

是汉大的操场。

年轻人手捧鲜花步履匆匆,愁容满面,正一圈圈的踱步。旁边有不少围观者,因为都认识这个年轻人是几届以来最优秀的学圌生会主圌席,不知他今日返校是为了什么,还带了这么漂亮的鲜花,是要表白么?

他也在人群里看着,青年还在奇怪场景的变换和自己身上已经痊愈的伤口,正傻傻的琢磨呢,一脸惊疑不定。

还是一样的脸,不过年轻人更多了磨难留下的痕迹,那是一种沧桑,一种认命,一种我为鱼肉的自暴自弃。

他的心口突然像是被人紧紧攥了起来,透不过气,不得已弯下了腰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起来。

“你若为鱼肉,谁又是刀殂?”他喃喃自语道,“我们都是,都是把你推向深渊的人。

他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青年的手在他后背摩挲着,很是担忧。

他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告诉青年自己没事,之后带着他走向年轻人。

“别去,别跪,你会后悔一辈子。”他抢过那束花,狠狠摔在地上,用圌力的踩碎每一片花瓣,在所有人的惊诧里拽着年轻人就走。

原以为年轻人会推开他,甚至揍他,可年轻人只是任他拽着,一脸的迷茫。

他不觉停下了脚步,伸手摸上年轻人的脸,眼泪又不受控圌制的淌下来。

“我很少…很少这么丢人,”他不好意思的笑着,“不要跪,不要放弃你自己,不要妥协,不要对这个世界万念俱灰。”

年轻人摇摇头,也笑了,那笑容惨淡,那笑容绝望,那两行泪直接从眼睛里流圌出来,流圌到了他的心里:“可我又能怎么办?”

他用拇指擦掉他的泪,问他:“你愿意跟我走么?你能跟我走么?”

年轻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青年,见青年向他点了点头,他就跟着也点了点头:“好。”

落叶生根,落花生恨。

藤蔓自四面八方而来,将他们缠紧了往地里面扯。

他用牙咬,用手撕,用小刀砍,好不容易脱了身,见一株巨大的木刺向着青年和年轻人扎了过去。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的身圌体就扑了过去。

原来也不怎么疼,至少比火烧那会儿好多了。

木刺贯穿了整个右肩,右手已经抬不起来了。他嘴里往外吐着血沫,尽力扭头微笑:“记得……向北……别……回……头……”

年轻人徒手去拔那颗木刺,双手血肉模糊,声音也带着哭腔:“你不是要带我走?你快起来,你还要带我走。”

青年的身圌体在哭声里消失,一串飞舞着的树叶割碎了木刺,最终吹入年轻人的身圌体里。

他趴在地上按着自己的肩膀,刚刚还清晰可见的一个血洞眨眼就没了。年轻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回是一个富丽堂皇的酒店包间。

桌上尽是些山珍海味,窗外是美丽的湖景,房间主位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身上早已经没了曾经的单纯,周圌身散发着腐朽和铜臭的味道,就连指间也夹圌着一根上好的雪茄,红酒杯里也是价值千金的瑰丽液圌体。

“是你……你怎么在这……”中年人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突然出现的,等看到他旁边的年轻人时,整个人更是慌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年轻人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而更令他不可置信的是,这个和自己长着一张脸的人,正在收取别人的贿圌赂,不然那一沓子的钱是什么,那几个看着就是奸商的人又在做什么?

他走上前,“啪”的一巴掌打过去,随手端起一杯酒直接泼在了邻座的赵瑞龙脸上。

“有些事不能开始,你有这个胆子,但是你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他揪着中年人的衣服领子怒道,“你不会永远都是英雄,但你也不能亲手埋葬你的原则和底线。”

赵瑞龙突然变成了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口水沿着嘴角滴下来,巨大的爪子一下把他拍在了脚底,另一只爪子抓起中年人,哈哈大笑道:“没有人能让他逃离,这都是他的宿命,到头来你们都会成为我的腹中食物,成为这轮回路的一部分。”

因为是一个人的默契吧,年轻人边跑着边随手拿一些东西朝怪物砸过去,中年人就趁着这一分神,挣脱了开来。

“就算不再是英雄,我也不会任你摆圌布。”那一枪打中了怪物的左眼,它嗷嗷的嚎叫着在地上打着滚。

他被扔到墙上又摔下来,能感觉自己的肋骨至少断了一根,有可能还上了内脏。

中年人和年轻人一起想要把他拖走,却被他制止了。

“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不是英雄,也不是该千刀万剐的人,你只是你,永远都只是你。”他抓圌住中年人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北……不要……回头……”

中年人的眼泪落在他脸上时,年轻人化成了一串泪珠儿,掉进了中年人的眼里,又掉进了他的眼里。

又回到孤鹰岭。

是秦老圌师的房子,是他最不想面对的画面。

中年人走到窗口,拿起枪,擦了擦:“我好像,会用这把枪,自圌杀。”

他点点头。

中年人看了一眼窗外,侯亮平正从直升飞机上下来。

他拿起另一把枪,对着外面就是一顿乱射。

“我应该记得你是谁,心里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暖到我觉得我们认识很久了,暖到我后悔走错了路。”中年人把枪里的子弹一发发拿出来,又一发发装回去,声音平静到不像是再说自己的事,“如果不是做梦,我想我应该已经死了,这是我该遭的报应,该受的惩罚,在无尽轮回里永无休止的进行着循环,重新经历每一个让我痛苦的事圌件,这都是我该着的。”

他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拥圌抱,然后说:“等下我会替你死,我死后,你出门向北跑,那边有一个牌楼,用左脚单脚跳过去,一路别回头,你就能解脱了。”

不等中年人开口,他又说道:“上辈子我欠你一句话,来之前想着一定要说,不然就没机会了,可我现在也不想说了,如果还能再见面,我再说给你听吧。”

说罢,他一把推开中年人,然后拿起枪对准自己的嘴就扣了扳机。

目瞪口呆的中年人只感觉被一股大力吸引着,无法思考就打开门向北一路奔跑,果然如他所说,有一个牌楼,按照指示左脚单脚跳过后,天崩地裂。


闹钟的声音响起,祁同伟睁开眼,这是上大学的第一天,他精神百倍的洗漱完毕,早早到了教室。

这堂课本是汉语言文学,老教授为了一开始不给大家那么大压力,决定用奇闻异事作为开头。

他今天讲的是个报应的故事,说人死后会根据生前犯的罪而受到各种各样的惩罚,其中有一种叫轮回路,在无尽轮回里永无休止的进行着循环,重新经历每一个让死者痛苦的事,不停地后悔,不停地面对。但轮回路也是阴界唯一可以逆转的一条路,只要有一个真爱你圌的圌人,愿意以灵魂作为交换,集齐你的五个碎片,并且这五个碎片都愿意赋予信任而最终合一,就可以重返阳间进行重生。但他将再也无法想起那个真爱他的人,这一世也再也不会存在这样的一个人了。

下课铃响时大家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有人问祁同伟是否相信,他耸耸肩:“这样的故事骗小孩儿还差不多。我先去图书馆了。”

图书馆在校园另一边,要过去需要穿过一片小树林,外面阳光大好,风吹过叶子有沙沙的声音,他便在这摇曳的光影里靠着树坐下来,从包里掏出一本书,封面上写着《天局》,他打开翻了翻,不明白这本才买的畅销作品为何会叫他心慌到如置身火海,便用笔在扉页上写了“赠与有缘人”几个字,将书搁在刚刚坐下的地方,弯腰鞠了个躬,头也不回的走了。


—完—




故事前因可以去看亦然太太的MV,因为太喜欢那个虐的感觉,所以觉得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厅长重头再来,那么赵局长一定奋不顾身毫不犹豫。所以出了这个小文章,只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用了这种风格,不管怎么说,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适的手段了。归去篇应该是厅长视角,讲述他在重生的这一世还是慢慢想起了赵局长,然后又想办法的一个故事。不死不休,死也不放过对方什么的……但也不一定能写出来。无论如何,感谢看了这个不伦不类的赵祁故事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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