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自己的粮

【赵祁】微笑的你(5—8)

计划赶不上变化,更新的几集叫人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我要如何对厅花好一点……

 

5

 

政法口一群人私下里聚餐的时候,把赵东来这位战友也叫来了。

酒过三巡,候亮平端着杯子特地来感谢他:“赵局长,没有你,我可能已经炸死了。”

赵东来忙站起来摆摆手:“别别别,侯局,要是没能保住您的安全,我可要提头去见两位书记了。”

两个人碰了杯,干尽了杯中酒,侯亮平又凑近了一些,低声问道:“可是我记得你当时应该是在指挥大厅啊?”

赵东来抬眼看见侯亮平虽然貌似微醺,一双眼睛却精明的吓人。赵东来便扬了扬下巴:“对呀,可是祁同伟手上有枪,我是临时向沙书记请示乘直升飞机到现场的,就怕生出什么变故,这不赶巧拉开了你,却没能抓个活口。”

侯亮平点点头,他对于找不到尸体这件事一肚子疑问,可赵东来的话没毛病。那天的情形他都亲眼看到了,除非是真有什么奇迹,不然祁同伟是不可能逃走的。这件事大概会成为悬案,对于人民来说,祁同伟要么接受制裁,要么死,如今活不见人,只好当做死见了尸。他又倒了一杯酒,朝赵东来示意:“我这是职业病,你懂的。”

赵东来哈哈哈哈大笑了几声,一挑眉毛:“用抓贪腐的直觉套我这个搞刑侦的,这也就是你,我才忍了。”

“要不是我呢?”

“那我也忍了!”

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几秒,又大声笑了起来,陆亦可林华华嫌弃的撇了好几眼,都被无视掉。

 

这是一次胜利的团结的小型聚会,可散了会,赵东来就笑不出来了。

酒气上头,比不过心里的焦躁。

6

 

祁同伟已经出院,住在白院长在郊区的一个房子里,离秦老师的新家也近,平日里由护工照顾着。

说是照顾,也就是打扫打扫卫生做做饭,他这次受的伤大伤元气,常常觉得无力,所以大部分时间也就是看看书,还只能看一会儿休息一会儿。

电视不想打开,沸沸扬扬的贪官落马事件虽然已经结束,可影响还在,他太懂这些,几年内都会各种报道深入报导回顾这个事情,他的照片会被反复用在报纸和节目里。

祁同伟有时候还奇怪,赵东来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居然帮着瞒天过海。

 

赵东来拿钥匙开门的时候,祁同伟还没睡。

护工听见声音走出来,被赵东来又指挥回屋里,见他一身酒气,倒也乐得离远些,于是关了门落了锁,索性呼呼大睡去了。

倒是祁同伟出来,见赵东来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睛,客厅里没开灯,卧室暖暖的光打在他脸上,没了温馨,多了点诡异。

赵东来看见他,勾了勾手指,祁同伟便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怎么这么大酒味儿,你怎么过来的?”

“开车。”赵东来揉了揉太阳穴,想倒点水喝,被祁同伟制止了:“你酒驾啊!这是找死呢你知道么?”祁同伟瞪了他一眼,“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等着。”

人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嘴巴还不肯停:“我跟你说赵东来,酒驾可是大问题,你要是嫌命长,那也选个别的法子结束生命,也不能是酒驾。”

赵东来也不回答,起身跟过去,斜着身子倚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祁同伟涮水壶,接水,擦手,插电源,把水壶放上去,按开关,然后洗杯子,打开冰箱拿蜂蜜,舀出两勺放杯子里,又把蜂蜜放回去。等水开了,先用凉白开和开水一起兑到了一起,然后再去冲蜂蜜。最后用筷子搅了搅,递给赵东来。

 

赵东来接过来,咂摸几口,舍不得喝。对他而言,这就是杯毒药,他也觉得好喝。

 

 

 

7

 

是从什么开始存了不一样的心思?

赵东来那会儿还是个小警察,祁同伟受表彰时他作为骨干分子有幸现场观摩了一下,那时候他站的很远,看台上的英雄一个立正敬礼,大檐帽下面俊秀的脸也并没有过多情绪,他不知道他的英雄希望落空正为自己命运纠结,只知道那张脸如同一个印章,在他心底盖了戳,再难抹去。

 

后来赵东来一步步向上升,凭借着真才是干。

同时祁同伟也逐级升上去,仰仗着吹捧恭维。

两个人打交道的机会从无到有,赵东来再见祁同伟,那张年轻的脸已经堆满了虚伪的纹路,每一个表情都是演戏。

他很气愤,还很难过。

 

那时候祁同伟也只是觉得赵东来这个人不按套路出牌,表面带着恭敬,但办起事情来总喜欢和他对着干。

倒也不是强硬的对着干,就是明里暗里总是较着劲。

祁同伟恨的牙痒痒。

他在赵东来身上看到了那股子干劲儿和一个警察该有的神勇,那些本该出现在自己身上,不,曾经确确实实在自己身上存在过的优秀品质。他不爽。

他几次交锋都败下阵来就因为李达康对赵东来的袒护,而他原本抱着不屑去调查两个人私下关系时又得知赵东来是真的能干,李达康是真的仅仅是看中他的能干。他真的不爽。

可这不爽又能怎么样呢?

他祁同伟,已经沦为工具,和高育良和高小琴和那些个腐败分子一起就像水草般相互缠绕着,一起腐烂在汉东这潭臭水里,除了借着腐臭之气再奋起升个级别,人生也没有别的奔头了。

他只能私下里对这个人继续不爽和嗤之以鼻,然后在见面时堆起笑容,拍着他的肩膀喊一句“东来啊”。

 

 

 

8

 

最后一口水还是下了肚,赵东来只觉得喉咙更干渴了。祁同伟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在水池边洗干净,甩了两下,一转身却发现赵东来就在身后。

身高明明只相差六厘米,却有一种压迫性的感觉。

赵东来眼里氤氲,朦朦胧胧着仿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祁同伟忽然有些紧张,往后退了一步,侧了侧身体想过去,却忽然被他欺身上前两手撑着墙给圈在了臂弯里。

赵东来呼出来的气还带着淡淡的酒味和一丝蜂蜜的甜腻感,祁同伟手心出了汗,便紧紧捏着杯子,直盯着他的眼睛,缓声道:“东来,你今天喝多了,还酒驾,赶紧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现在这个节骨眼,秦老师说你有望代理省厅厅长,可不能迟到犯任何错误。”

“哧,”赵东来笑出声,身体又压近了些,他的眼睛在祁同伟脸上打量着,从眉眼到唇角,“我还能犯什么错误?我倒是真想犯点错误。”

 

危险信号开始在祁同伟的大脑里狂闪。他并非不懂这个意思。从青年时代起他就知道自己是长相好看的,也遇到过打歪主意的人,保全自己不曾就范又稳步上升的唯一代价,是委身于一个真正的谁也惹不起的主儿——赵瑞龙。

是的,赵立春这个儿子,用高小琴做幌子装成祁同伟的情妇,而实际上他才是祁同伟唯一的金主。第一次被下药,录了视频,从此就再也无法逃离了。

赵瑞龙曾在他体内疯狂,舔着他的耳垂对他说过:“我真是爱惨了你这张脸。”

 

这张脸。

他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就这么有了答案。

祁同伟忽然笑了,笑的无奈,笑的无所畏惧,笑的赵东来一愣。

也就是一瞬间,祁同伟垂下手的同时把手上玻璃杯按到墙上,然后捏住碎片举起来就往自己脸上扎过来:“赵东来,你竟然也是这样的人。”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因为一只大手拦在面前,玻璃渣刺破皮肉悄无声息,两个人的血却在掌心汇集在一起,然后又分别淌过他们的手臂,透着衣服滴下来。

“祁厅长,”赵东来皱着眉,怕他再做什么,不顾手上的伤紧抓着祁同伟同样受伤的手,好在对方倒也没有失去理智再继续做什么,反而被他震住了一动也不动,“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都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种。不过不要紧,你总会明白。”

 

说罢,把人交给已经没法再继续装睡的在厨房门口目瞪口呆的护工,嘱咐了一遍让他注意祁同伟的情绪,然后就离开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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